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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 胡文 文
　　 以經濟建設為中心，並不等於GDP掛帥及唯G情趣用品DP論英雄——關於GDP問題的辯證法，這是經濟命題與政治命題的互換。中央最近有關正確對待GDP問題的表態，從未這麼密集過。
　　 11月4日，新華社發出一篇長達1730字的電訊稿：東森房屋中央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領導小組印發《關於開展“四風”突出問題專項整治和加強制度建設的通知》，細讀這一《通知》，可謂信息豐富，乾貨多多。該《通知》提出，要針對群眾反映突出的“四風”問題全面開展專項整治行動，“整治‘形象工程’和‘政績工程’，堅決叫停違背科學發展、盲目鋪攤子上項目的行為，堅決查處製造假情況、假數字、假典型、虛報工作業績的問題，堅決糾正唯國內生產總值用幹部問題。”這是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開展以來，中央文件首提糾正“唯GDP論英雄”。
　　 而在同一天《人民日報》上，刊發了題為《不要再為GDP排位糾結了》的評論員文章。文章說，30多年快速發展積累下來的環境問題，已經進入了高強度頻發usb階段。如果不加快發展轉型，即使實現了經濟總量的大幅攀升，資源、環境會是一種什麼情況？分析一些地方的GDP構成，有的高度依賴煤炭、鐵礦等資源，但其資源已經趨於枯竭；有的高度依靠製造業，但鋼鐵、水泥、平板玻璃等產能大量過剩；有的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，但附加值低、國際競爭力弱。捫心自問，這樣的增長方式還能持續多久？錶面光鮮的數據還能讓自己笑多久？“黑色GDP”模式還能讓群眾忍受多久？
　　 如果說前者主要還是著眼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，後者主要針對各地歲末的“GDP衝刺衝動”的話，那麼習近平總書記最近在考察湖南時講話則是更為全面的表述。他說，我們這麼大個國家仍然要牢牢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。同時，要全面認識持續健康發展和生產總值增長的關係，防止把發展簡單化為增加生產總值，一味以生產總值排名比高低、論英雄。轉方式、調結構是我們發展歷程必須邁過的坎，要轉要調就要把速度控制在合理範圍內，否則資源、資金、市場等各種關係都綳得很緊，就轉不過來、調不過來。各級都要追求實實在在、沒有水分的生產總值，追求有效益、有質量、可持續的經濟發展。聯繫他此前強調的“我們不再簡單以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論英雄”，“更不要為生產總值增長率、全國咖啡機排位等糾結”……這是習近平總書記關於GDP問題的系統闡述。
　　 在國內政壇，唯GDP用幹部由來已久。新加坡國立大學鄧永恆和清華大學吳璟等教授帶領的研究團隊今年8月發佈一項報告，分析了283個城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業績與升遷資料。結果發現，如果一個書記市長在任期內的GDP增長率比前任領導每增長一個標準差(Standard Deviation)，市委書記升遷的可能性會提高4.76%，市長升遷的可能性會提高10%。相反，如果市委市長把投資用於水、空氣治理、環保等和環境建設相關的地方，在這方面平均每多投資一個標準差，書記升遷的概率下降8.5%，市長升遷的可能澎湖民宿性下降6.3%。由此可見，GDP內在衝動有多大，轉型發展有多難。
　　 針對GDP掛帥的諸多積弊，曾經有過“綠色GDP”或“民生幸福指數”等替代GDP考核的倡議。但如何將民意和公眾觀感以最佳量化的方式納入政績考核之中，仍是一大難題。
　　 11月4日，中國社科院、氣象局聯合發佈《氣候變化綠皮書：應對氣候變化報(2013)》。綠皮書指出，中國中東部大部地區年霧霾日數為25至100天，局部地區超過100天。從空間分佈來看，中國霧霾日數呈現東部增加西部減少的趨勢。其中，華北、長江中下游和華南地區呈增加趨勢，珠三角地區和長三角地區增加最快，比如深圳和南京平均每年增加4.1天和3.9天。受此啟發，若能將霧霾天氣的增加天數在GDP中沖減，當是倡導生態文明建設的一個具化體現。
　　 值得註意的是，在中央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領導小組印發的《通知》中，特別強調了制度建設和形成長效機制。這或許意味著，在即將召開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，如何形成一套更為科學、可以替代唯GDP論的政績考核機制值得期待。　　（原標題：GDP政績觀 的辯證法）